吶。

第二章

　　聽白無常解釋完一切的宦煊狠狠一頓大哭，不管不顧地哭到沒有體力昏睡過去，睡醒後，她對前世一切激烈的情感已經被封存；一陣難過。不過這樣的難過並沒有持續太久，和煊知道，從此她就不再是宦煊，而是和煊，父親是清高宗乾隆帝弘歷，母親為孝賢純皇后富察氏。她是乾隆當朝的五格格。

　　乾隆得知富察皇后替他同時產下一子一女後，開心地道這代表著龍鳳呈祥、為瑞兆，再加之有皇家寺院的眾高僧及太后皆夢及兩仙人託夢望大清照顧好五格格及半年前出生的四格格，明言此二人為上天眷顧之人，好生對待，可庇祐大清，乾隆因此更是喜出望外，下旨封七阿哥永琮為敏郡王、五格格為和碩和煊公主、四格格為和碩和嘉公主。此乃史無前例的恩寵。

　　當定位好了自己的身分後，和煊便冷靜多了，開始思索起今後的安排。首先，她得盡快跟和嘉──以前的昊嘉──接觸，有什麼事情都好商量，況且她了解昊嘉的性格，就算現在是昊嘉已經是和嘉了，她那得過且過的心態肯定沒變，八成白無常去跟她解釋時她也沒有好好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又是什麼情況；像必就算白無常仔細跟她說了，就憑和嘉看也沒看過瓊瑤的小說或電視劇、及和嘉一向差地一蹋糊塗的歷史，和嘉也沒辦法將所有狀況理清，和煊確定自己得一件一件將現在的背景仔細地分析給和嘉。

　　再來，她那個糊塗老爹，竟然在他們還那麼小的時候就表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偏愛，有個皇帝爹爹寵著這絕對是好事，但在這麼小的時候就被所有人惦記上，可是絕對的不安全。前世和煊喜歡看各種各樣的小說，朝廷、後宮鬥爭的歷史小說則是她最為偏愛的，她十分了解，被這樣明顯的寵愛，也就代表著樹立了無數的敵人，並且敵暗我明，或許她跟和嘉還好，但永琮就不好說了。

　　前世所有的歷史小說中，和煊最喜歡的就是清朝盛世的，無論正史野史，她都記的清清楚楚，清高宗乾隆帝最愛的女人乃孝賢純皇后，最疼的兒子是乾隆三年病逝的端慧皇太子二阿哥永璉，到現在乾隆十一年才又盼來永琮這樣一個嫡子，永琮本就是許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再見乾隆這付偏疼的模樣分明是想再立永琮為儲君，難說不會有人冒著風險對永琮下殺手除去障礙……還有，她這一世的母妃，富察氏，在歷史上，在兩年後就會離開他們了。

　　以及最後，這裡是瓊瑤創造的世界，雖然借鑒清朝正史，但瓊瑤在寫作時不知是真的太沒歷史常識還是純粹劇情需要，總之連許多歷史背景都被改變了許多，可是前世和煊十分不喜歡那種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故事，她從沒好好看過瓊瑤，電視劇也是在姊姊們看的時候多多少少知道大綱而已，她需要重新了解一切。

　　她想她很快就需要讓黑白無常第一次實現他們的承諾了。

　　大略理完所有事情，和煊卻沒有馬上找黑白無常，反倒是天天吃飽睡睡飽吃，讓宮裡的嬤嬤們都驚奇，和煊公主果真是個有福的，對比起孿生弟弟頻率不低的大病小病，和煊只不過偶爾莫名其妙的哭鬧，也不煩人，真真是個讓人省心的娃；也因此讓太后、皇帝、皇后更加喜歡了這個被說是可以庇祐大清的小孫女、女兒。

　　而和煊實際上是在整理記憶。

　　將所有的記憶從小到大回憶一次，尤其回憶以前如何和父親母親長輩們相處、小時候自己遇到各種事情的反應及心態；雖說皇家的孩子皆早慧，但她可不希望到時候過多不夠「孩子」的行為反而不讓長輩喜歡。然後回憶父母兄姊對自己的諄諄教誨，那些關於做人處世的、自己性格上不足的，都要再記牢，現在才發現父母的念叨是那樣子珍貴、兄姊的嘮叨是多麼的用心良苦。還有將前世擁有的知識再回想了好幾遍，據說嬰兒時期記憶力最好，希望現在多記得一些，以後到上書房念書會輕鬆點。

　　前一兩個月和煊過的無比舒心，吃好睡好，平時就是神遊，唯一的缺點大概是吃的質量雖好卻全是奶──由於和煊怎麼也不願喝奶嬤嬤的奶，和煊竟是由富察皇后親自奶大的：其實和煊原本的本意是不願意被成年女性哺乳，然而她沒有選擇，親娘絕對比莫名其妙的奶娘讓她感到好受的多。而且令和煊意外的，她每日意外的都可以見到她的爹……不，她皇阿瑪；乾隆每日竟因為了能夠見到永琮跟和煊，晚膳都在皇后的寢宮用了。

　　這一兩個月，由於被富察皇后親自餵養、加之感受到那份真正的疼愛，雖然知道富察氏極有可能早逝，和煊仍拋開了原先害怕之後難過的逃避心理，悄悄的在心中認定了此人做為自己母親絕對的重要性。

　　而永琮，則是和煊這一世家人中第二個獲得和煊認同的。

　　處於嬰兒狀態的和煊，雖然物質生活絕對優渥，但精神上卻是鬱悶。她整理記憶，回憶以前是讓她鬱悶的，因為回憶的過程中已經被剔除到盡量乾淨的情感又會淺淺淡淡的搔的她難受；她回憶知識也是鬱悶的，因為記得歸記得，可是也有不少漏洞，她以後都得重新學。而讓和煊最最鬱悶的卻是，她鬱悶歸鬱悶，卻無任何舒壓管道！不是宮裡限制了她什麼，憑現在她被寵的架勢，估計之後想玩想看書只要不過分都不會有人攔著，而是，作為嬰兒生理受限她什麼也做不了啊！為此，每當心情不好，和煊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哭發洩情緒！她決定了，反正她是嬰兒，哭是她的本分！於是她便常常在照顧他們的人眼中，「莫名其妙」的哭鬧……

　　在他們出生後的僅僅半個月的某天某夜，再度感到委屈而難過的和煊正哭著發洩情緒，嬤嬤或宮女沒一個哄的住，而和煊又不知道為什麼扭來扭去只肯躺在小床裡哭不肯給任何人抱，一抱和煊便要越哭越厲害。正當她們哄的焦頭爛額時，本來睡的頂香的永琮醒了，轉轉咕溜溜的黑眼珠盯著正在抽泣的姊姊，突然一伸手，「啪」地打到姊姊嬰兒肥肥的肚子側邊上，和煊愣了，哭泣止了下；然後小永琮又「啪」地打了下和煊的肥肥肚子，和煊眉頭一皺正要再哭，小永琮「啪」地打了第三下，接著咯咯地笑了起來，用力翻了個身整個翻到和煊旁邊，整個還壓在和煊小小肥肥短短的手臂上……和煊完全傻了，這是什麼情況？

　　小永琮沒感受到姊姊的糾結，兀自開心地在嘴邊吐泡泡，扭著扭著竟然還把口水蹭在和煊身上！和煊怒了！打可忍口水攻擊不可忍！正要以大哭魔音穿腦功來回敬這可惡的莫名其妙的弟弟，和煊卻發現，那小豬永琮竟然又睡著了！在一旁看傻了眼的宮女嬤嬤們這時回過神來，趕緊將永琮抱開，可永琮的小手卻緊緊握著和煊的衣服，怎麼也不放，和煊怒的決定再度開始放聲大哭！可是之後無論和煊怎麼哭永琮就是不醒，睡的又是頂兒個香，倒是和煊哭累了就睡了。

　　這事情之後，只要和煊又開始因為心情不好而哭，同樣的劇碼就又要再上演一回，好玩的是，只有和煊是所謂「莫名其妙」的哭永琮才會來這套，若是和煊哭肚子餓、哭上廁所換尿布，永琮都是自己過的香香，理也不理。幾趟之後，不用說宮女嬤嬤們，連當局者迷的和煊自己都看明白了，這小永琮分明是故意的嘛！剛開始和煊是不高興的，惱怒也是有，這是什麼作法啊？她心情不好哭有錯啊？可是到了後來，和煊卻覺得心裡暖暖的，至少，心情難受的時候竟然有人感受到！而不是以為那是慣性發作的「莫名其妙」……

　　和煊不知道永琮怎麼分辨自己哭的原因，可是她很開心。她很開心所以她很喜歡永琮。她很喜歡永琮所以她決定！永琮是她弟弟！不只是名義上的，而是真正放在心裡疼的那種！

　　從此永琮跟和煊除了其中一個生病怕影響另一個被迫隔離外，他們都黏的緊緊的，一直到九個月、十個月大，兩人會自己坐自己站開始學走，脫離嬰兒床各自睡房間前，姊弟倆連睡覺都揪成一團。

　　前兩個月過的順順利利舒舒服服，可到了第三、第四個月之後，許許多多令人生厭的事情就慢慢冒出來了。

　　格格養在母妃宮中沒問題，但阿哥卻得在大了後住進阿哥所，這是為了避免母妃與兒子過度親近、以及避免阿哥不夠獨立而立下的規矩，當然阿哥是不能夠由母妃親自餵養，所以永琮是有奶娘的。這回，竟然有人在永琮奶娘的膳食中下毒，要毒誰，不言而喻，帝后震怒，下令清查後宮，杖斃了一干奴才女婢；在宮妃送予永琮、和煊的衣物中，則被查出莫名的夾層，裡頭有害命的咒符，卻查不出那是誰送的禮，事件被皇后壓了下去。……如此一類的事件，層出不窮，所有人都以為和煊還小不會懂，宮女們嚼舌根什麼的，也就沒有避諱著，才會讓和煊知道了許多。

　　而在第三、四個月中，乾隆仍舊天天到長春宮用晚膳，探望永琮跟和煊，恩寵見長不見減，甚至三不五十地，也常到純妃處看看四格格、和嘉公主。於是第五、第六個月，這類的事情在長春宮偃旗息鼓，卻偶爾出現在翊坤宮……還好由於翊坤宮的僕從多忠心，也都是有驚無險而已。

　　之後便是新年，所有骯髒齷齪的事情多多少少都安靜了下來。

　　新年過後長春宮再度風光無限：和煊永琮姊弟倆，會叫阿瑪了。乾隆樂的合不攏嘴，不只晚膳，連早膳甚至午膳都要到長春宮用，就為了多看看寶貝兒女，要不是會有違規矩，乾隆大概都想把永琮或和煊抱到養心殿養在身邊了──留一個給皇后就好，一人一個，公平！

　　接著沒過幾天，和煊由於受夠了得裝笨蛋咿咿啊啊的日子，於是開口喊瑪嬤、額默，目的是顯示她的天資聰穎，如此爭取之後能夠早日開口說話。再過幾天，永琮也是一口一個瑪嬤、額默，讓乾隆略略有些洩氣，還以為他們將很長一段時間只會喊阿瑪呢！不過雖說有些小小的私心的遺憾，乾隆更多的還是開心，孩子聰明，對做阿瑪的而言比什麼都讓他開懷。倒是和煊對於永琮如此早便也開口叫人感到十分訝異，差點懷疑他也是穿的，畢竟她早早會叫人純粹是因為穿越開了外掛，他們現在也就八、九個月大，具前世媽咪所言，她再早會叫人，能完全分的清清楚楚也是十個月後的事了。

　　和平愉悅的生活在皇宮這天下最尊貴卻也最黑暗複雜的地方是難以長久的。就在和煊及永琮即將滿周歲前個月，永琮周邊的粗使太監中竟有人患了天花，還好不是近身伺候的，將永琮身邊的人換過一批後證實是無險，但天花這事，容不得些許疏忽啊！若是沒記錯，兩歲的永琮其實就是死於天花的吧？

　　被這件事情刺激到，和煊提早了第一次招喚黑白無常的時間。黑無常在承諾了和煊後，在和煊的手臂內側點上了點只有和煊看的到的硃砂，告訴和煊如果需要找他們就按住硃砂，默念「黑白無常」四字五次，他們就會盡快趕來。

　　果然，黑白無常倆人在半天後出現在和煊的小榻旁。

　　「妳要找我們幫忙什麼？」其實黑無常十分疑惑，和煊現在還處於快滿周歲的嬰幼兒狀態，有什麼事情會需要找他們？原本他還以為和煊起碼到了六、七歲才會要找他們呢。也幸好和煊不知道黑無常的想法，否則她絕對會樂意罵上黑無常千遍萬遍的白癡，就是現在幼兒狀態什麼也做不了才需要找你們幫忙啊！

　　一，要知道瓊瑤的世界跟真正的清朝世界哪裡不同，也想知道原著的詳細劇情；二，可不可以讓她、和嘉跟永琮以後都不怕毒不怕傳染病啊？三，富察媽咪一定要死嗎？

　　雖然已經可以開口講話了，但平常人是看不到黑白無常的，和煊還是決定不要開口，反正黑白無常似乎頗擅長精神交流。開口了嚇到人是其次，她可不想被認為是撞克了。

　　了解和煊的心思後，黑無常半晌沉吟，卻是皺緊眉頭。

　　然後斟酌著開口：「第一點，其實很簡單，這個世界的女性地位比原本的清朝更高一些，公主格格的冊封和阿哥們一樣要祭天告知、行動上也更多些自由、更沒有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說法。整體上價值觀有些類似於介於真正理是上的清朝初年跟現代之間。而未來的事情……我們不能向妳透露劇情，如果妳本來便知道的就算了，可是如果我們現在告訴妳，那就違反了這個世界的規則。會亂套的。第二點，我們可以讓你們身體碰到毒素後排毒的能力異於常人、好上許多、對大多疾病的抵抗力也會很好，可是不怕毒卻是不行的，這是為了你們好，畢竟這裡都是妳前世所謂的『中醫』，用的藥普遍來說用重了都是毒，要是你們從此不怕毒，那你們如果病了就不必醫了。然而第三點……我不能答應。頂多給妳額默延個幾年陽壽，最多拖個兩、三年。」

　　和煊小小的眉頭頓時皺的比黑無常還緊。

　　「真的不行。那樣子就會影響到之後最重要的事件發展，而且還是影響到構成這個世界的事件發展。如果妳皇額默沒有薨逝，小燕子、紫薇是完全沒可能進宮的；而且如果妳皇額默在世，五阿哥就不可能足夠的受寵以至於衍生了之後的事件。延個兩、三年，已經是極限了。」黑無常輕聲解釋，由於和煊的反應似乎不太開心，又想了想接著安撫兼轉移話題：「關於第二點妳盡管放心，抵抗力足夠強了，永琮就不會死於天花的。」

　　和煊還是木著一張臉。

　　其實和煊也是了解黑無常的意思的，瓊瑤的世界，構成最重要的元素當然是瓊瑤的劇情。本質改變的再多都沒關係，但重要的是，事件還是得發生。小燕子還是得進宮、紫薇絕對還是會認回父親……想到這裡和煊莫名的有些不開心，她現在是真正把乾隆當成自己的親親阿瑪了，竟然有那樣兩個讓她絕對不喜歡的「姊姊」會來跟她搶阿瑪……這實在令她開心不起來。

　　「……那，接下來一個月內你們的抵抗力跟生理機能會慢慢越變越好，不能讓你們一下子改變體質，你們每天都要給太醫請平安脈，體質突然改變是會惹麻煩的。」黑無常見和煊沒什麼意見純粹只是情緒不好也就沒在意太多，直接接著說下去了，「這個世界的某些情況其實就是介於妳前世的現代與清朝之間，妳應該沒什麼適應上的困難的，還有什麼問題嗎？」

　　和煊想了想，搖搖頭。

　　黑無常頷首，正在和煊以為他們要離開了的時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白無常突然小心翼翼的開了口：「那個，就是啊……我們後來想一想，作仙人裝扮去托了幾個夢，對你們有幫助嗎？」

　　早就猜到這事情是他們做的，但還是有股暖意流竄在心裡。和煊表情帶上了點笑意，點點頭。

　　見和煊第一次對著他們不是負面情緒的表情，黑白無常皆鬆了口氣，白無常甚至帶上了笑，「還有啊，因為和嘉，也就是昊嘉都沒提什麼要求，所以我們就自作主張延了她母妃及兩個兄長的陽壽，這對劇情沒有什麼大影響我們還是可以幫忙的；同時我們也加深了些她和母親兄長的親緣……原本她和家人的親緣十分淡薄，現在羈絆深的多……可是父族那我沒辦法……皇帝太后是你們人間龍鳳，命太硬，貴氣也太重，我們不能去修改他們的緣分際遇……」說到後來，有些小心翼翼。

　　或許白無常還是覺得內疚，但和煊卻已經覺得足夠。他們給她們的補償，已經足夠多了。為她們的未來鋪路、真正幾乎有求必應、還主動關心……和煊都已經對剛開始無理取鬧的態度感到抱歉了。暗暗決定之後除非碰到了大危機，絕對不會再隨便麻煩他們。

　　而關於親緣問題，從前世起就是這樣，和煊和家裡關係總是頗佳，就算吵架也是寵著，和嘉卻是相反，要不吵架、要不冷漠、最好的也就是普普通通相安無事；不是說家人不愛她或她不愛家人，而是相處起來就是不對盤就是有隔閡，也較不得長輩寵，姊妹倆無聊跑去算命，算了很多人，都說和嘉「家宅緣淺」。現在能夠改善，真的能算上是最好的禮物。

　　送走黑白無常，和煊繼續躺在床上沉思，之前沒有想辦法去找和嘉，主要是因為她那時還「不會講話」，去了也沒用；最近想說要快點找人了，卻發現要去找和嘉就她目前的狀況可說是困難重重！首先她無法解釋為什麼她身為一個十一個月大、只是勉強扶著東西能走路、生活圈子沒出過長春宮的小格格知道自己有個年紀相仿的姊姊，還吵著去看；再來，就算找到機會偷跑出去又那麼巧的碰到了和嘉，她要怎麼當著眾多宮女太監侍衛的面與和嘉相認？光這兩個問題就難以解決了。

　　發現因為年紀還小、因此碰到一堆問題想做的事情都如此不順心，和煊鬱悶地噘著嘴在床上打滾，渾然沒有注意到房間大門已經被打開，服侍她的宮女跪在地上，她的親親額默跟阿瑪已經在門口站定、看著她的行為，一臉的好笑。

　　乾隆由於今日早早就下了朝、奏摺又意外的不多，在快速批閱完後，便想了想決定到長春宮看看皇后、看看兒女。皇后見到皇帝自是驚喜萬分，聽皇帝說了來意，便隨著皇帝先去了永琮房裡，見永琮正在睡覺也就沒吵醒他，帝后兩人便直接到女兒的房間來。原本是想說女兒說不定也在睡覺，和煊一向淺眠，怕吵醒了就不好，也就沒讓人大聲通報，一進來也示意宮女禁聲，卻沒想到，看到女兒如此有趣的一面。

-待續-

2011.01.24  Meph.

2011.01.27(修改)